產後低落很常見,和堅不堅強沒關係
產後憂鬱症有哪些症狀?
產後憂鬱不只一種?
產後低落(baby blue):
產後憂鬱症(postpartum depression):
產後精神病(postpartum psychosis):
如何幫自己或家人評估?
健保門診與特約門診皆可來電02-2500-0301 或 Line@ 預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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🎠 流產的那天,我沒有請假
我姊姊的孩子出生那天,我去做了第一次的懷孕超音波。那週五,
醫師很親切,也很有效率,她掀開布單,在我腹部塗上凝膠。
「我再試試經陰道超音波,看能不能看得更清楚。」
有些事不對勁。我的孕期已經夠久,理應能夠清楚聽到心跳。突然之間,我感到一陣冰冷,強迫自己保持鎮定,
她的反應近乎完美,陪著我坐了一個小時,
「需要幫你幫你安排回診嗎?」櫃台職員問。
「我想我想應該不用了吧。」我說。
離開醫院時,我的手機已經被兄弟姊妹和爸媽打爆了,
「裡面什麼都沒有,」我說。「她找不到心跳。」
他沉默了一下,「妳現在在哪?」
「我坐在醫院外面的人行道上。」
「我馬上過去。」他說。
我打給朋友,說我們可以去喝一杯了,因為我又可以喝酒了。
「這只是化學性懷孕啦,」我對家人說。
💔很痛,但我說不出口
我服用了米索前列醇(
醫師剛好在中途打來:「我來關心一下,妳還好嗎?」
我用輕快的語氣回答:「喔,就只是有點腹痛,
我走回浴室,看著鮮紅的血塊、變暗的凝塊和一片片組織繼續排出。
我沒有請假。
雖然紐西蘭最近才通過法案,
我在四年的醫學院教育和三年的內科住院醫師訓練中,
相反地,我感受到的壓力,是要壓抑自己身體與心理的反應,
在某個時刻,這樣的信念就根深蒂固了。
我曾經腦震盪、臉上嵌著玻璃碎片,還是照常去上班。我也曾一邊腸胃炎嘔吐、一邊接聽加護病房電話。甚至在表弟開槍自殺的那個週末,我照常上班。
我總是努力保持冷靜、敬業,並為此自豪。
我從沒想過,或許有人會給我一兩天的時間來復原,甚至請假可能對病人更好,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🤍我流產了,卻什麼感覺都沒有
流產後,我對大家說:「我是做安寧的,大家都會失去親人,這沒什麼。」有些醫師朋友送我花,卡片上寫著:「你現在感受到的任何情緒,都是可以的。」我心裡卻想:「如果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呢?」
那個週末過後,我回到舊金山忙碌的醫院,照常接下一整天的會診。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。醫療工作有一種特性,就是能讓人暫時忘記一切。我當時覺得,這樣或許正好。
❤️她的胎兒還有心跳,而我的沒有
流產後第一天回醫院工作,我的名單有一個上報紙的病人。她三十多歲,和我同年,因為腦瘤手術後癲癇,昏迷不醒,但她上報紙頭條的原因是:她同時正在懷孕,第三孕期。醫院安排了一間開放的 ICU 病房緊鄰她的床位,以防她突然停止心跳,可以馬上進行剖腹手術,搶救她的胎兒。
我試圖不去想這個病人會不會讓我承受不了,畢竟那是我流產後的第一天回到工作。我曾花好多年看著別人的創傷、陪伴他們的家庭走過哀傷。這次又有什麼不同?醫生本來就應該能處理這些,不是嗎?
但我站在病房裡,突然聽見一個穩定的聲音——撲通。撲通。撲通
那不是她的心跳,而是胎兒的。
我整個人僵住了,動彈不得。「冷靜點,Marcia,冷靜點。」但那種不平衡感太強烈了——
我腹中的胎兒沒有心跳,而她的有;我清醒、健康,而她昏迷、無法說話。
這一切忽然全都湧上心頭,像一道強烈的身體性哀傷猛然襲來,我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站穩。
我感受到極大的悲傷,為她而哀傷,也感受到一種矛盾的渴望——我當然不想成為她那樣的狀態,但她的胎兒還活著。
🫂你感受到的一切,都是可以的
我無法言語,感到徹底無力。我頭暈目眩、困惑混亂,我走到病人床的後方,假裝在查看窗邊的照片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我盯著她牆上的照片:她在陽光下大笑,頭髮飛揚,丈夫在旁看著她。
那不是一位病人,那是一個人,一段生命。每位病人身邊都該有這樣的照片,提醒我們——在變成病歷號碼之前,他們有過自己的故事。
我轉頭看向窗外,對自己說:「你現在感受到的一切,都是可以的。」
但今天我不是病人,這也不是我療傷的時刻。
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,繞回她的床邊。
繼續站在我該在的位置。
貼文改寫自一篇醫師手記,原文標題為〈Heartbeat〉,由美國杜蘭大學醫學院內科醫師 Marcia Glass 撰寫,於 2024 年 1 月 25 日發表。
這是我在美國《新英格蘭醫學期刊》看過最真摯的文章。
Glass, M. (2024). Heartbeat.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, 390(4).
有藥物副作用需要提前回診和醫生討論,或是不小心錯過門診,原本醫師的時間又還沒到,該怎麼辦?
別擔心,其他醫師可以透過病歷、健保藥歷看到之前醫師給的診斷與用藥,只要告知自己現在的服藥情形與不舒服的症狀,就可以做臨時的藥物調整,不需要再把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再說一遍喔!
1.如果是平日,你可以優先到同診所其他醫師的門診,討論暫時的藥物調整,讓不舒服的症狀獲得處理。
2.如果是週末或半夜,又真的很不舒服,可以先到急診,請醫師評估症狀後開立藥物。
先請其他醫師針對症狀調整藥物,記得要再回原本醫師的門診,延續完整治療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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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不好時,常讓人只想躺著不想動,但反而越休息越累,心情更鬱悶。除了藥物、心理治療,你可以幫自己開的處方簽就是:運動。
讓我心情會變好的運動是:游泳和跳肚皮舞。
游泳可以讓我和外界隔絕,在重複動作中進入心流狀態;上肚皮舞課則是和老師同學一起揮汗、身體和音樂合而為一時,感到連結的快樂。
刊登在《英國醫學期刊》(BMJ),超過14100 人的超大樣本研究發現:低到高強度的運動,特別是步行、慢跑、瑜伽和重訓,都有助於治療憂鬱症。運動的強度越高,控制憂鬱症的效果越好。即使是低強度的運動,也對憂鬱症的改善有幫助。運動配合抗憂鬱藥物,比單獨使用藥物治療更能改善症狀。
過去研究也發現,運動對憂鬱症的治療,有立即與長期效果:
1. 立即:進行30分鐘的腳踏車運動後,可以在10-20分鐘後有效降低憂鬱症狀。
2. 長期:每週超過一小時以上的運動,就能預防憂鬱症,並減少復發。若能超過每週三小時,預防效果更佳。
雖然很違反直覺,但心情不好時,比起休息,做30分鐘的運動,能立即改善低落情緒,長期也有預防憂鬱的效果。
心情低落時,可能提不起勁運動,這時可以把運動切分成短時段,一次10-15分鐘,對情緒還是會有幫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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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要怎麼做,才能安心把自己交付給這個世界?
在交換期間,我決定每到一個新的城市旅行,就和當地的老師學習肚皮舞。
第一站先到了離Kingston最近的多倫多,找Yasmina Ramzy老師上課。Yasmina擅長大型舞台編舞,搭配現場樂團演奏,她把肚皮舞融入其他的文化、舞蹈,做成了好幾齣經典的舞台劇,也收錄在DVD中。
當時我的個人技巧還很生疏,只是因為時間上無法上大堂課,因此和老師約個人課。通常會上個人課都是已經很有經驗的舞者,加上老師專長是編舞,她請我準備一段舞碼,上課時會幫我調整。
我硬著頭皮帶著在肚皮舞社學的一支舞和音樂去上課,我才跳不到幾個八拍,老師示意我先停下來。確定我並不是為了舞碼來上課後,她說:「Erin,你的基本動作需要很大的調整,你要先練習把重量交給地板」
「把重量交給地板???」
個人課變成基本動作課,我想Yasmin老師也是非常傻眼,我聽得懂老師說的每個字,但要把重量交給地板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,有地心引力的存在,我沒把重量交給地板,難道是像在月球上漫步飛行嗎?
整堂課我一直用力重踏,以為這樣就是把重量交給地板,但怎麼做怎麼不對,一個小時怎麼這麼漫長。結束後,Yasmin老師說,「加油,你需要先從基本動作開始,找到身體與地板連結的力量。」
後來,我才發現,當時的我之所以沒辦法把重量交給地板,是因為無法安心的把自己交付給別人,或者說,我以外的世界。
也許是身為老二的關係,我懂得趨吉避凶,知道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,也很習慣什麼事情都自己來,表面上看起來是要達到完美,避免被大人責罵,其實內心是深信自己沒有犯錯、讓別人幫忙的資格,不值得讓他人為自己付出。
一直到30歲以前,我到理髮店躺下洗頭時,都無法把自己的頭交給幫忙洗頭的店員,即使對方說:「你可以放鬆,把頭交給我」我還是會死撐著脖子說沒關係,無法放心躺下。也因此這樣的我,更不可能接受去按摩、或是做任何「看起來」自己不需要主動努力的療程。
然而,肚皮舞是一種非常與大地連結(grounding)的舞蹈,如果無法把力量好好交給地板,是跳不好肚皮舞的。
過了兩年,我到了紐約,找肚皮舞的傳奇人物Morocco老師上個人課,那一次我直接和老師說不需要舞碼,我想要從基礎動作開始。
那天上課,對著老師工作室的落地窗,我想起曾經有人跟我說過:
「Erin,你應該練習讓別人幫助你,你要知道,當你讓別人幫助你時,其實你也在幫助那個人,因為他會因為能幫上你,而感到很開心。」
聽著Morocco老師的引導,我從身體學會:當我把力量交付給地板的同時
地板也會把大地的能量,回傳給自己,給予與被給予,幫助與被幫助,其實是同時並雙向的存在。
從那時候開始,我終於可以開始找到,安心把自己交付給世界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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